小狗。

狗會笑，

除了搖尾巴之外，其實從牠們表情也看得出來牠們內心的欣喜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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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機車等紅燈的時候，總會多看看路邊的小狗。

有一隻養在騎樓內，短繩旁是一個小籠子，那隻土狗帶著歡愉玩著一搓小野草，這是牠小小方圓內唯一能玩的東西。

有一隻被栓在電線桿，對面有人家，我深信是溜狗溜到一半的人突然內急把他臨時擱在那。牠得到的狗繩比較長，讓牠可以繞來繞去對著來往車輛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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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個無眠的早晨，頭痛的要死的早八課，我騎到很少去的二校區上通識課。

二校區很美，綠意盎然、窗明几淨。

而等待上課時，無法不去注意這隻在中庭跑來跑去的小生物。

牠好開心，沒有項圈、沒有狗繩，腳步像小馬一樣愉悅輕盈，蹄子像是裝上了彈簧，牠輕踱在經過的人身邊。

學生熙來攘往，小狗跟著這個人到廣場，又跟著那個人去教室門口，

那個女孩發現自己被跟了，有點緊張，邊回頭邊快步離去。一群人被牠擋到了路，只好繞路走。早上八點，沒有人會帶著笑臉。

沒有人和他分享早餐。

也許是怕狗 也許是肚子餓 也許這隻狗不夠可愛 也許是怕被纏住 也許是怕被別人責備 也許...


上課了，小狗不得不縮在草地上取暖休息。

忽然，牠又露出笑臉站了起來，原來那邊來了兩個遲到的男學生。

小狗再次開心的跟在後面，像是在家裡備受呵護的寵物，纏著主人期待著餵食，只是這位「主人」一直走，不知道要走到哪哩，我看著他們從一樓、一路上樓梯、到二樓，小狗終於忍不住饞，輕咬一口那晃啊晃的早餐袋，那個人終於感覺異狀收手，轉身惡狠狠地瞪了牠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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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，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沒尊嚴嗎？


被限制行動還笑得很開心，被惡意對待也不懂得反擊，小狗，完全無法理解的生物。